张佳乐说:谁问你了

就病了。

    鼻子不通气,脸上烧得红红的,眼神呆滞,头发乱糟糟的。阿隆索跟他说话,他都要反应半天,还经常答非所问。有时甚至用中文回答,自己却意识不到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阿隆索坐在客房的床边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。方士谦闭着眼哼哼两声,阿隆索的手偏凉,他没忍住往那只手蹭了两下,眉头还皱着。这是阿隆索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脆弱的样子——在阿隆索的印象里,方士谦总是神采飞扬,哪怕偶尔耍点小脾气,也带着点锐气。

    “头疼。”方士谦哼哼唧唧地说着,迷迷糊糊地往阿隆索怀里钻。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撒娇,抱着阿隆索的腰,把头埋在他怀里,又小声重复了一遍:“头疼。”

    阿隆索无奈地叹了口气,顺了顺他那乱成鸡窝的头发。不小心扯下来几根头发后,他有点心虚地缩了缩手,趁着方士谦病的迷迷糊糊地时候赶紧毁尸灭迹。

    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。”阿隆索耐心地回了一句。

    方士谦脑子烧得一团浆糊,连中文都不一定能听明白,更别提阿隆索带着浓重西班牙口音的德语。他只是埋着头一动不动,像个黏在腿上的大型挂件。阿隆索想起身去拿东西,却发现方士谦死死抓着他的衣角不放。阿隆索只能坐回原位,无奈地思考脱身的方法。最终,他不得不承认,脱掉衣服再走的确是个成功率最高的方案,但实在是太过于不体面。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,又坐了回去。

    方士谦是在傍晚退烧的。他醒来时,窗外已是一片漆黑,房间